开云网页开云网页“投资人都喜欢那种很快就能上市的产品。但我们只做出了原理样机,距离拿到产品注册证,最少还得再花一千万到两千万。”前不久,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同仁医院眼科中心主任、北京市眼科研究所所长王宁利在带领团队研发眼压计原理样机的过程中,遇到了这样令人头疼的问题。研发本是为了惠及老百姓的健康,但产品孵化期该由谁来培育的问题,成了横亘在成果转化进程中的障碍。
在健康中国建设和科技创新驱动的大背景下,医学创新被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要地位,相关体制机制改革也在稳步推进中。但从实际情况来看,临床医生在医疗创新成果转化过程中仍有诸多门槛。记者在采访中发现,“眼压计”成果转化遇阻不是一个个例,医疗创新成果如何真正落地成为亟待解决的问题。
产品孵化期该由谁来培育,成了医疗创新科技成果转化中绕不过的“拦路虎”。而被其所伤的,不只有王宁利开云网页,更有千千万万关注创新,期待创新成果早日应用于临床的医疗工作者们。
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新华医院儿外科吴晔明就有着与王宁利相似的经历。十年前,经过一系列改良,他研发的“腹裂保护袋”得到了上海市科学技术委员会等很多政府类科研项目的支持,也获得了发明专利,可是到了产业转化的“最后一公里”,却碰了壁。吴晔明说,由于腹裂的发病率并不高,因此每年临床上使用这个袋子的数量较少。“一些厂家一开始听到这个信息非常高兴,但调研之后,发现这个属于二类医疗器械,研发的投入产出不成比例,尤其是临床试验要耗费大量资金,他们便关上了转化之门。”
诚然,在目前的创新成果转化链条中,从初步研发成果到可应用产品的出炉,是缺乏稳定资金支持的。科学家更多情况下都需要自己寻找创投基金,并没有更多渠道。为此,王宁利曾建议,“如果在这个阶段,国家的孵化基金能够和民间的创投基金相结合,风险由国家和投资机构分担,就能提高投资人的积极性,从而也能推进产品转化的速度”。
众所周知,工程类研发人员由于缺乏医学背景,不了解临床需求;而医生虽深知临床痛点,却不知道如何通过工程技术解决问题。对此,王宁利提出医疗科学,加强医工结合,共同推进医疗创新。而这也恰恰能解决由于国内医学生教育体系与西方不同而导致的我国医生药械创意设计方面力量不足的问题。
二者结合后,由医生提出临床需求,工程师负责产品设计,双方在沟通协作中不断修改设计,最后再回到临床进行临床试验和评价。双方在这一互动过程中,能够发挥长处,互补短板,共同实现医疗产品的开发和创新。
前不久在上海举办的一场有关沉浸式计算与人工智能技术在自闭症干预应用的研讨会,就是医工有效结合的典范。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精神卫生中心的专家们与该校电子信息与电气工程学院的科学家联手,为这群被称之为“星星的孩子”们带来了新希望。
上海交通大学电子信息与电气工程学院翟广涛教授介绍这个医工结合的研究时谈到,虚拟现实技术的核心特点为沉浸性、交互性和想象性,而孤独谱系障碍患者的基本症状可归纳为在社交、互动及想象力方面的欠缺。虚拟现实技术的特性恰好与之对应,因此非常适于用于儿童孤独谱系障碍的辅助治疗。
去年9月,上海市开始实施《第二类医疗器械优先审批程序》,那些临床急需以及列入国家、本市科技重大专项或重点研发计划的医疗器械将在审批过程中单独排序,优先审评,确保能够在安全的情况下以最快的速度上市,为病人解忧。这也是上海市为医疗技术创新开辟的一条“绿色通道”。
近年来,无论是国家层面还是地方,相继出台相关政策,鼓励药品与医疗器械创新。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仁济医院麻醉科主任、中国医师协会麻醉学医师分会前任会长俞卫锋对此深有感触,“长期困扰医疗科研工作者的问题,如境外临床试验数据的采纳、审评审批流程的简化等都有改革措施,我们都受到激励。”
他举例说,“有患者因手术过程中注射而诱发罕见的恶性高热病,唯一可以救命的药就是丹曲林。”然而,丹曲林较为特殊,保质期仅半年,全国目前只有30余例此类患者,“无论是进口还是国内生产仿制药,都面临临床试验样本不足医疗科学、难以盈利等问题开云网页。”随着政策进一步完善,他相信会有更多的医疗创新在严格把关后尽快进入成果转化通道,造福于患者。
37项:2017年北京市属医院共上报具备转化价值的重点科技成果85项,已授权专利129项,实现技术转移合同37项,涉及医疗器械、诊断试剂、中药、化药、生物药和软件系统等领域。
39%:2017年,我国在心血管疾病、神经系统疾病等11个疾病领域建设了32个国家临床医学研究中心。临床医学研究中心与相关研究单位、高校、创新型企业建立了紧密合作关系,平均每年取得重大新药、医疗器械等科技成果专利91项,比研究中心成立前增长39%。
17位:目前我国发明专利申请量和授权量居世界第一,国际科技论文总量居世界第二,有效发明专利保有量世界第三。但与科技成果数量和专利数量相比,我们国家创新能力排在第 17位,科技成果转化率及对经济社会的贡献度仍然有较大提升空间。